记念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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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redit to Yu, recalling my whim to gathering quotes, again.
引言
阅读小说/散文/歌词/诗等这类基于文本的艺术作品,在很久以前,QQ尚有一个叫做随心贴的功能的时候,我很喜欢将其中有点意思的语句记录下来。可惜随心贴作古时,哑然无言,怅然若失,那些珠玑字句也都消弭于脑海。今个儿才想起来我还在万维网上有个这块地皮,遂新开一界面,留备新的记录。
使用分割线以区分来自不同创作者的内容。
有一次,父亲告诉我,年轻时他很喜欢晚春的黄昏,感觉世界正向无尽之处延展,野火烧亮每一道深渊。他说的想必是更年轻的时候——真正的年轻,你不会在意现实中暗藏的任何棱角,受伤也不过是诸多体验的一种。
三三《晚春》
好像在日常坐标轴里,这间房子是诸多虚数之一。
三三《即兴戏剧》
那天,在他们饱受爱欲围剿的时刻,他恍惚地望见她身后的黄浦江。对岸灯火流溢,一场通电的焰火巡展,一片虚张声势的后现代森林。水面吸满光影,看上去微微发烫。
但一个人在考量永恒之时,便是她失望的开始,只是当时她还不明白。
三三《开罗紫玫瑰》
“不管怎么说,蒋不凡,如果有那玩意的话,我们是不是得下地狱?大帅,张学良都在地狱里等着我们呐。”
蒋不凡不说话啦,瞪着老虎厅里的什么东西,或者什么东西也没瞪。半晌之后他说:“你看那老虎多威风,让蒋夫人也买一个,摆家里。”
“我问你呐。”
“我不信这个,我没有信仰,我就信人死灯灭。”
“如果没灭呢,就是换了一灯座儿。”
双雪涛《天吾手记》
The Figurines Won't Win Her Back: they do nothing.
她的颜色是银色、白色和杏色。当你想起她的名字,德洛莉丝,胃酸就一路攀升到你的喉咙后部,疼痛难耐——你看见一道银色的闪光,一个花冠,还有一个旅行箱。还有一头金发。
瑞瓦肖会成为一个平静祥和的国度,(你该去喝—杯。)一个美丽祥和又神秘平静的所在。它不会被女人的脆弱以及歇斯底里所感染,也不会允许那些塞美尼人把裤腰降到脚踝的位置,到时候这些问题都将不复存在。(等你喝完一杯之后。)高院的工人主义教授将会被开除,世界报的编辑将会沦落到街头乞讨度日,而你则会把手中的啤酒倒进他们行乞的帽子里,然后放声大笑。(你应该去找酒喝了。)
You don't have to take him down. He's already down.
Welcome to the wake-up club, brother.
我是人类的革命公仆。我会解放人类,废除阶级制度。我会让死人复活。
好吧,我这么说只是为了结束这次的讨论:从理论上讲,如果我是一个失足小青年——如果我已经走上了这条路——那我觉得两种声明中,‘弱水三千只取一尿饮’是比较有力的那个。
坤诺也会走进枪林弹雨中,像头豪猪一样死去。
融化的雪花渗入你单薄的衣衫。在这种天气里,祖母们不会让他们的外孙穿的如此轻薄。至少你的头发有了保护,不会湿乎乎地黏在一起。
只有少数*小老鼠*从竖井里回来了甚至更少数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。一个小孩从黑色的隧道中钻了出来,口袋里还装着一些银色的小饰品。在她周围,白雪覆盖在熄灭的焦炭炉上。在被风雨侵蚀的棚屋里,醉酒的父亲正在殴打他们的儿子。雪花在你的指尖融化成水滴。
接下来的十几年,她会一直站在索诺梵鱼品加工厂的传送带旁,鱼内脏的气味会逐渐渗入她的发丝和皮肤……她所有的梦想都将破灭——一个接着一个。
午后的日光之下,整片大区域轰鸣着:旧木屋组成一张黑色棋盘,里面生活着 80,000 条生命,还有层层叠叠的烟囱。一眼望去全是容易失火的建筑物——从大街到 41 分局,再到嵌入在大雪纷飞地平线上的布吉街...... 你闭上双眼,听见狗在吠叫。一个孤独的女人坐在工厂窗户旁边,梦想着陨石撞击这个星球。圣杰罗姆路上,一枚方形子弹滑入方形枪膛。旧南城里,一个没有眼睑的男人在微笑。春天来了。到时间了。
Disco Elysium(轻语工作室 译), ZA/UM